吕泽什么都没说抬手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。
“你……啪!我……啪啪!草……啪啪啪!”
齐修竹不停吕泽不停,说话声混杂着巴掌声响起。
不多时,一个猪头出现在病房里。
齐修竹还没从地上爬起来,他的电话响了,,吕泽替他按了接听,还开了免提。
“齐总,您的公司由于经营不善,破产了!”
“什么?你再说一遍?”
齐修竹顾不得脸上的疼痛,冲着手机那头怒吼。
“齐总,员工已经开始闹事了,您赶紧回来吧!”
秘书的声音平淡中带着放松,似乎并没有破产的慌张感。
也就是秘书这淡然的语气让齐修竹觉得事情不是真的,他怒道:“你放什么狗屁,老子那么大公司说黄就黄?”
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儿,很快又传回了声音,“你TM跟谁横呢?得罪了唐家还敢嚣张?等死吧!”
齐修竹眸光一滞,还来不及问唐家的事情,忙音就冲进脑子。
“怎么可能?什么唐家我根本不知道?”
他喃喃着往转身,想往外走,言语间根本不能接受公司破产这件事情,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唐家。
此刻,地上早先被吕泽打到的那几人互相交换了眼色,赶紧爬起来,将齐修竹拖了出去。
不多时,拐角的楼道里传来杀猪般的惨嚎声,是齐修竹被暴打了一顿。
那些人都是平时跟在他后边耀武扬威的,今天跟到医院来也是给他助威,没想到遇到了吕泽这个变数,威风没逞到,反而被打了一顿。
听闻齐修竹得罪了唐家,那等于是彻底没有翻身路了。
在吕泽那受到的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。
吕泽嘴角上扬,眸中闪现出冷然的色彩来。
树倒猢狲散的结局不算悲惨,墙倒众人推才是壮观。
齐修竹这个报应,来的很快,但还不够。
仅仅是破产,加上被打了一顿而已,还不足以消除吕泽心里的愤恨。
他要齐修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。
并非是吕泽小气,其实他是个非常护短的人,可以容忍别人欺辱自己,但……
若是动了,他护着的人,那你离死期就不远了。
齐修竹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?”
齐采珊看向吕泽的背影,犹疑着开口。
她话没说完,吕泽却是猜到了后半句。
齐采珊想问的是,他怎么会武。
“小时候练过两招,防身用的。”吕泽转过身,淡然的回应着。
内劲修行解释起来十分复杂,说了齐采珊也听不懂,所以他便随便找了个借口。
齐采珊蹙着的眉没有松开,她是不相信吕泽这话的。
小时候练过,怎么现在才爆发?
不信归不信,吕泽不说,她也没有继续追问。
“好了好了,你们不要这么如临大敌的,修容,你赶紧松开珊珊!”
齐宏光坐在病床上,朝着徐秀蓉道。
虽然他也震惊吕泽的爆发,却没问,吕泽刚才那解释明显是不想解释的意思,强求怕是没有什么好结果。
这一点齐宏光做的非常聪明,吕泽现在还不想表露身份,若被逼问,可能做出什么来,他自己都不知道。
徐秀蓉抓住齐采珊的胳膊,刚刚齐修竹来的时候,她一直护着齐采珊,现在还保持着那个姿势,大概是还没缓过来。
“妈?妈!你放开吧。”齐宏光出声,徐秀蓉任然没有动静,齐采珊忍不住晃了晃手,道:“齐修竹走了。”
“啊?”徐秀蓉这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,“真的走了?什么时候走的?会不会再回来了啊?”
她是真的担心,也是真的害怕。
家里这些年越过越苦,其中有多少是因为齐修竹,她在清楚不过了。
每每被欺负,她都习惯妥协躲藏,这次齐修竹断了齐宏光的腿,更是吓破了她的胆子。
故而,方才齐修竹找到医院,她便下意识的把女儿护到身后去。
齐采珊是家里唯一的希望了,绝对不能被齐修竹伤害。
“他刚刚被吕泽打走了,应该不会回来了。”齐采珊扶着徐秀蓉坐下,一一回应道。
说起吕泽,她的眸子里仍旧带着复杂的神色。
“啊!对,是吕泽!”
徐秀蓉终于缓过神来了,她看向边上站着的吕泽,眸子里的神色陡然变得尖酸起来,质问道:“你有这样的本事,为什么到现在才出手?珊珊他爸被打的时候你在干什么?齐修竹上场子闹事的时候,你在干什么?”
似乎,徐秀蓉最擅长的就是找别人的问题,尤其是找吕泽的问题。
吕泽没有本事的时候,她怨人家没有本事,是个废物。
现在人出手打走了祸害,她又觉得人家出手晚了。
“妈,你少说两句!”齐采珊脸上带着烦闷,见徐秀蓉喋喋不休的,上前阻拦道。
“珊珊你别拦着我,不就是会点武嘛,我不信他还敢打我?”徐秀蓉甩开齐采珊的束缚,走到吕泽面前去,“你说,你为什么不早点过来,你要是早点……”
齐采珊隐忍许久,终于忍不住爆发了,她一步上前,挡在吕泽跟徐秀蓉之间,道:“妈,够了!”
“珊珊?”徐秀蓉被齐采珊的模样吓到了,一时没有了下一步动作。
齐采珊转过身,看向吕泽,道:“我妈是太担心爸爸了,你别往心里去,还有……刚才谢谢你!”
吕泽垂眸,轻轻摇头,他本就没打算同徐秀蓉计较什么。
齐采珊面对众人逼迫的时候没有选择放弃他,这是他们之前的情意。
正因为有了这丝情意,吕泽才会保护齐采珊。
而徐秀蓉,刚才遇到危险,她下意识保护齐采珊的动作让吕泽动容,就这一点,吕泽也不会动她。
“既然没离婚,我们就还是夫妻,保护你们是应该的。”
他绕过齐采珊,往齐宏光的病床走去,声音淡漠的像是面对路人。
齐采珊心里一酸,虽然吕泽的声音和态度与平时别无二致,但听在她的耳朵里,却是一番异样的滋味。